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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密一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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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密一疏

司馬毅打探到了邢瑉的下落立馬告知蘇闕,驚天消息不知怎的傳入了鳳歌、黃堇耳中,三人各自把握時機,快馬前去殃花樓!

走前蘇闕將手帕裹著一個冊子藏在衣袍之內,策馬前去。

找到了邢瑉,義父便可解金國之急,也可以此立得大功,她必須要趕在鳳歌前達到!

蘇闕馬不停蹄的連夜趕路,持鞭利索的甩了絕影兩鞭子,絕影嘶鳴一聲,一路奔騰沖進茂密的叢林去。

一聲嘶鳴,雲煙滾滾,天的盡頭雲海波濤洶湧。

“籲!”蘇闕飛快下馬,顧不得系韁繩,停在世外閣樓前,擡頭瞇眼瞧了瞧‘殃花樓’。

她飛快的沖了去,將門推開,一股清香幽幽襲來,屋內琴聲優柔溫韻。

聽其聲,蘇闕怔了怔,來遲了……

池畔的亭子裏坐著三人,他們一人巧手彈琴,一人手持棋子冥思苦想,一人不屑的撥了撥茶香抿了一口。

忽聞遠處急促的腳步聲,三人神情意會,各懷鬼胎,皆是一笑。

“來了。”鳳歌撥動琴弦緩緩道。

“恩,來了。”黃堇笑顏綻開,繼而品茶。

“這百世公子倒是來了呢 。”說這話之人正是一位黑布罩眼,一臉安之若態將手中的棋子擺在中元!

蘇闕穿過幽徑直達那浮華池畔,白衣如雪,黑發垂腰,無法形容此等的美麗。見亭裏坐著三人,紅衣、白衣、藍衣,心下思量:黃堇、鳳歌可真神速。

“喲!小公子我們又見面了。”黃堇笑的不懷好意。

蘇闕未搭理此人,只是拂袖做了輯,“在下蘇闕,匆匆前來貴府,還望邢王海涵。”

邢瑉扶了扶眼罩,示意,“小公子不必多禮,請坐。”

蘇闕坐了下來,這四方桌終於做圓了,集四方天物。

“不知小公子前來有何要事?”

“蘇闕自聞五國首富邢王,精通商行,有用不盡的錢,做不完的買賣,在下此次前來正是與邢王做個買賣的。”

邢瑉再次扶了扶眼罩,“喔,不知小公子想和我做什麽買賣,不妨直言。”

“蘇闕想請邢王出其囊支援金國。”

“我支援了能得到什麽,你可要知道,我邢瑉不做賠本生意的。”

蘇闕啟唇,接著道:“蘇闕素問邢王一不愛才,二不愛美人,三不要江山,唯這獨步天下的《琉璃襄棋冊》才是邢王您的摯愛之物,想必煞費苦心找其久遠。”

一聽《琉璃襄棋冊》,邢瑉果不其然眼睛一亮,借此咳嗽一聲,“恩,怎的,小公子手中有此物?”

她聽之,一笑:“正是,在下出使程國早將此物藏於隱秘之處,就是為了贈給邢王您等。”

“此物你可帶來了?”

蘇闕點頭,自衣袍內掏出一本書冊,上面標有‘琉璃襄棋冊’旁邊還有一行文言。

“這,快,快拿來讓我等瞧瞧!”邢瑉迫不及待的將書冊接去看了看,翻閱,如視珍寶讚嘆不已,“妙啊,妙啊!簡直天衣無縫精妙絕倫,此等天書我去金國尋了30年都沒有尋得,這次竟能得僥幸。”

蘇闕笑了,“邢王再看這個。”

她將手帕展開,將桌上的茶水潑了一面,三人聚而看之,只見那手帕上‘花開富貴’字跡逐漸染開,花開富貴變成了一個扭轉乾坤天象。

邢瑉訝異,指這手帕,激動的說不出話,大笑一番。

蘇闕撇著黃堇,自鳴得意的眼神似說:怎的,還不服?

黃堇嗤之以鼻,摸了摸鼻梁,搖了搖頭。

“曇花一現啊,是曇花一現啊,你們且看,如此神化之物,千金難得啊。”邢瑉將手帕拿在手上,讚不絕口。

“邢王,這等交易可做?”她試問道。

邢瑉將手帕握在手上,此等買賣不做豈不是太虧,他再次扶了扶眼罩,開口:“這個,……既然你尋得我所要之物,那麽我自當……”

“且慢!”

蘇闕與邢瑉看向打斷他們之人,不滿的瞪了眼黃堇。

“打擾二位了,我也有一物要贈與邢王。”他揚起手,兩個黑衣人瞬間出現,跪地呈上一錦盒。黃堇將錦盒緩緩打開,裏面是一股黃家軸卷。

“這是……?”

鳳歌搶先一步,言:“這才是真正的《琉璃襄棋冊》!”

“什麽?!”蘇闕大驚,不由反咄:“我這本是真,你那本是假,《琉璃襄棋冊》怎可有兩種行本。”

黃堇揚聲笑之,“蘇闕啊蘇闕,我笑你聰明反被聰明誤。金國皇家臻品,歷朝棋冊世上只有一本,而這一本正是寫有‘承德元年’蓋有皇家禦璽的字召,你那本只是桓帝為了贈於嬪妃而覆制的贗本。而我這本正是桓帝親藏珍寶。”

義父給她的是假的?義父不可能騙自己,是……皇帝騙了他們?

這是為何?

邢瑉將那皇家軸卷展開,嘆息道:“果真是不同啊,這軸卷更顯價值連城。不過,黃堇啊黃堇,你怎會有金國桓帝心愛臻品?”

“哈哈哈哈~邢王不是猜到一二了。”黃堇揭開紅紗妖艷似冶容顏展露無遺。

鳳歌微笑,溫文爾雅。

“難道是……桓瑾?!哈哈哈~果然是你這滑頭!”邢瑉拍了拍桓瑾的肩膀,直爽笑道。

“邢王不曾想過是本宮吧。”

“你啊你啊,真是世事算不過你啊,哈哈哈~”

蘇闕站於一旁窘迫不語,捏緊手指全身顫抖,他……就是四皇子桓瑾,義父的敵手,桓帝的愛兒?

悟其意,黃堇黃堇,皇家的堇兒,那就是一個‘瑾’。

蘇闕真是萬萬沒有猜到,這花孔雀竟是此等身份,鳳歌說要幫她最後設了這個局,讓她羞態百出。

曾十歲攻打梁人的四皇子,亂世之梟雄,自小紅裝絕艷

桓瑾長得極其妖艷,不蒙紗倒會亂人心肺。與桓墨嬰雖是同父異母,兩人相比,桓墨嬰身上散發的是靈氣,桓瑾身上散發的則是妖氣。

良久,蘇闕觀其,驀然誠篤,面色慘然,百密終有一疏。

“桓瑾,你的條件是什麽?”邢王摸了摸錦盒詢問。

桓瑾很是滿意蘇闕此刻的表情,轉而,“與蘇大人一樣的條件,傾囊助我朝。”

蘇闕聞之,安之蘭若。

“好!本王定會相助,這個……不知……”邢瑉賊眼瞅著錦盒,桓瑾自是將它奉上。

“此物贈與有緣之人,非邢王莫屬了。”

這不,邢瑉高興了,鳳歌舒坦了,蘇闕心倒噎著了。

桓瑾走至呆滯的人兒面前,細問:“蘇大人,這是怎麽了?”

麝蘭芳馥,原是桓瑾身上的香氣。蘇闕恍如夢寐,而知後退,“蘇闕有眼不識殿下尊貴,冒犯了殿下,還望殿下恕罪。”

桓瑾想對蘇闕說些心裏話,見她嘴裏一句官面話,心沈谷底,只能冷漠看她去。

“免了,蘇大人為國盡忠職守,何罪之有,回朝定讓父皇好好賞你一番。”他吐了口氣,看了看雲頭天,臉沈的厲害。

“多謝殿下。”

鳳歌笑之走去打破僵局,“四皇子,這天也不早了,咱們先回宮吧,好讓邢王抽出時間慢慢研究這棋冊。”

“哈哈哈,今日我可不留爾等,你們自便。”說完,邢王抱著寶貝便往屋內走去,自個兒研究去了。

蘇闕轉身隨著桓瑾出了殃花樓,無人能探出她心裏所想,或許在心裏已將桓瑾痛惡一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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